嘿呀冰砸鸭

[堂良]夜夜流光相皎洁(10)

*不明显的民国设定,ABO设定

*乾元=Alpha,中庸=Beta,坤泽=Omega

*海外归子西医堂医生×少年老成中医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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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鹤堂从什么时候开始忙起来的?周九良有些记不清了。他只隐约记得突然有一天,他孟哥便减少了每天来他这儿的时间,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忙到很晚来自己这儿什么也不干抱着自己就躺床上睡觉,周九良伸手抚过孟鹤堂眼底的眼袋叹口气。接下来是间隔时间不长的出门,但也不是出什么远门,一次也就走个一天两天,但一周一次这样的一个频率还是让周九良皱眉。


  天知道他在忙什么。周九良问了,没有答复。可算是忙完了,这天早就热乎了起来。


  今年夏天热的人心烦,周九良坐在医馆里闭着眼睛摇着扇子。要不说周九良对得起这中老年的称号,孟鹤堂趴在周九良身边吃着西瓜蹭着扇子的风还冒汗,周九良坐在那儿还时不时抿口茶润润口。


  人与人的差距。


  趴在桌子上睁着眼睛看着周九良,孟鹤堂没一会儿就听到一声轻哼,然后就是冲着自己扇的扇子所带来的风。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却忘了扇子硌手这件事儿。


  等汗消了,甚至都有些冷了,孟鹤堂才想起这件事儿。


  天热让人的脑子不太灵光。


  孟鹤堂看着周九良硌红的手心有些懊恼的抓抓头发。


  “没事儿。先生,不疼。”


  不着痕迹的收回自己的手,周九良在袖子里指尖搓了搓手心。这两天外面有些吵闹,周九良知道,这是七夕要到了,算算日子,恰好就是今天,孟鹤堂总算是有了歇下来的时日,虽说因为他不告诉自己一天到晚忙些什么生了不小的气,周九良看着孟鹤堂心软了下来。


  这人这两天又是见瘦,一双大眼睛此时看起来更是大的吓人。周九良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唇。


  “九良,今个是七夕?”


  孟鹤堂的手心汗津津的,握着自己的手汗液弄得被扇子硌的红肿的手心有轻微的疼痛。周九良看着孟鹤堂和自己十指相扣,有些磨损的红线挂在人手腕上,周九良赶忙抬头,撞进孟鹤堂的眼睛。


  “一起去看花灯吧。”


  孟鹤堂没有询问的意思,周九良也没有拒绝的想法。点了头算作答应,周九良轻咳了一声抽回自己的手,一边说着天怎么这么热,一边用发凉的指尖摸摸发烫的耳朵。


  说好了去看花灯,周九良和孟鹤堂也就比平时早些关了门。两个医生一天天不务正业,心里装的算是自己的爱人,孟鹤堂和周九良并肩走着,不约而同的勾起了嘴角。


  不得不说,这七夕可是热闹极了,有爱人的拉着爱人过来走走瞧瞧,还没碰到命定之人的小姑娘们三三两两走在一起时不时说起什么一同笑出了声儿。孟鹤堂和周九良藏匿于人群之中,一直握着的手从未松开。各种信息素混杂着姑娘家的胭脂香,周九良有些晕晕乎乎的。镇上新来的算命先生趁着这等好时机摆了摊子,这算命先生在镇上出了名的算命准,尤其是算姻缘。周九良看着排起的长队心中不免低笑。


  小姑娘家家的东西。


  然后他就被孟鹤堂拉着挤进了一圈姑娘家中,排着队等着算姻缘。


  他不知道孟鹤堂是不是故意的,说是去给自己买点吃的走了半天也没回来。等排到了周九良,看着面前的算命先生周九良张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诶,这不是周大夫嘛。这是……”


  “嘘!你小点儿声!保不齐是来算姻缘的!”


  能勉强听到姑娘们在背后说着什么,周九良红了耳朵,轻咳了两声缩在袖子里的手扣了扣手心。


  “咳……算下姻缘。”


  “嗯——姻缘,小伙子你不用担心。遇到了就是遇到了,你就是一根绳上吊死的蚂蚱,下不来这贼船的。”


  周九良没说什么,给了算命钱便匆匆从人群中逃离。孟鹤堂这是干什么去了?!说是要算上一卦到头来到把自己晾在那儿!想起那算命的说的话,周九良的步伐不由得慢了下来。


  一根绳上吊死的蚂蚱?周九良看着河上的花灯愣神。他是蚂蚱没错了,就是不知道孟鹤堂是不是那根绳儿。一个晃神,周九良感觉自己被人抓住了手腕,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进了旁边的小胡同里,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头上盖上的白布弄的发懵。


  “航航。”


  指尖顺着领口在后颈处的腺体摩擦,熟悉的嗓音让周九良安下心的同时,怒火又一次卷了上来。


  “不是,先生,您就把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孟鹤堂另只手擒住了手腕,被护着后脑压在墙上。


  “航航。你先听我说。”


  周九良想拿下白布,却又被孟鹤堂拍拍手背制止。没什么需要质疑的,周九良嗅着空气中的桂花味儿选择了服从。


  “九良。这白布就比作那盖头。拿了这盖头,你可就算是嫁给我了。”


  周九良好像感觉到了孟鹤堂手的颤抖,耳朵嗡嗡作响白布里的空气太闷了,周九良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


  “我喜欢你。我爱你。


  一腔热枕撒在你身上,你就是我的万水千山。


  周九良,现在我问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空气重归平静,孟鹤堂手指发凉,手心有层薄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周九良的笑声。那是他最熟悉的声音,就算隔着布料听起来有些鼻音。


  “先生。您这盖头也太草率了。好说歹说您也弄块红的啊。” 


  孟鹤堂有些哭笑不得。感觉自己的手被攥了两下,孟鹤堂看看手,又看看周九良,然后他好像听到了周九良的叹息。


  “难道你要等着我自己掀开和自己成亲吗?快掀开我要憋死了。”


  白布被猛的掀开看到爱人熟悉的脸周九良还没等说话就被孟鹤堂夺取了说话的能力。 熟悉的味道包裹了自己,周九良环着孟鹤堂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压在墙上加深这个吻。


  额头抵上额头,周九良因为缺氧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弯。他能看到孟鹤堂的眼睛亮晶晶的,左右都能想明白,是他那泪窝子浅的孟哥又开始了。十指相扣,周九良想起那算命的说的话。



  “你还真是那根绳儿。”


  “啊???”


  “吊死我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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