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呀冰砸鸭

[堂良]夜夜流光相皎洁(13)

*不明显的民国设定,ABO设定

*乾元=Alpha,中庸=Beta,坤泽=Omega

*海外归子西医堂医生×少年老成中医良大夫




《——————————————

 

  孟鹤堂这一走就是半年,这期间周九良被周老爷子叫回家去一起,说是有人上门提亲,周老爷子觉得人不错,周九良岁数也不小了,就催着要不把这婚事定了。周九良怎么想?当然是不同意了,还能怎么想。好说歹说说是自己有了中意的人,只是现在在外面没回来,等回来了就带他回来看看。这话一说就是半年,周老爷子也不知道催了多少遍了,一开始是家里人过来给送信,后来是托从小一起长大的秦霄贤,最后周老爷子干脆自己隔三差五过来周九良的医馆坐一坐。


  要不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呢。


  周九良今天难得的清闲,上午收了孟鹤堂的一封信,心情甚好,下午周九良寻思着半年来久违的放松,就关了医馆到处逛逛。


  腰间的玉是一直带在身上的,几乎是没离过身,玉从左上角开始已经带的透彻起来,隔着阳光看来,谁都忍不住瞧上两眼。然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种传言,说是镇北头儿的周大夫定了亲,这是人家给送过来的定情信物。周九良自然是不在意,一是若说的是假话,他自己没做的事儿没必要去辩解,二来定情信物又不是谎话,他为什么要去辩解?这样想着周九良下意识的去揉搓腰间的玉佩。


   也不知道孟鹤堂什么时候能回来。


  信倒是没少写,周九良在微凉的空气中呼口气,结了霜飞的很远。就是传不到孟鹤堂那儿去,周九良缩缩手。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睡觉时下意识的贴紧墙壁留出一个人的位子,起床有时迷迷糊糊会喊出孟哥,吃饭的时候没注意到也会多做一人份的葱油面。想到这儿周九良不由得苦笑。


  孟鹤堂这药啊,上瘾,副作用太强,这药还是别往外卖,留着自己用。


  “诶,你听说了吗,镇北头儿的孟医生回来了!”


  “可不是吗!这次回来又是好看的不少,哎呀,要是没成亲全镇子的单身人士不都得去他那儿瞧瞧病?”


  “成亲?!”


  “你没听说啊,有人说在车站看到他了,孟医生手上的戒指可亮眼了!”


  周九良觉得心脏都落下了一拍,伸手扶了一下旁边的墙才缓过神。 孟鹤堂回来了?不可能的,他回来自己肯定会知道的。周九良在心里这样想。心脏跳个不停周九良也再听不清旁人都在说什么,几个词语把身子填的满满当当,呼吸好像都太顺畅。


  孟鹤堂,戒指,成亲。


  周九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分隔两地半年之久,谁都难免多想。手又握住腰间冰凉的玉,待手的温度温暖了玉本身,周九良也就镇静了下来。他是不需要怀疑孟鹤堂的,因为那是他的爱人。再无心情去闲逛,周九良买了些包子就往医馆走。


  到了医馆,周九良觉得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医馆里的烛火是点着的,他没有这么早点烛的习惯,只有他先生在的时候,他才这么早点起来,因为他先生怕黑怕的厉害。他走的时候锁门了,他没给过别人自己医馆的钥匙,只给过孟鹤堂一个人。


  周九良几乎把全部的力气都用在了开门上,屋内没有人,但是肉香从厨房传过来,深吸一口,那里面还混着桂花的香味儿。许是开门声过大惊了里面的人,周九良看着自己的父亲从自己的卧室出来,而他心心念着的爱人也从厨房走出。


  “九良。” “航航。”


  两个声音混在一起,周九良分不出来谁喊的是哪个名字,吞吞口水周九良僵硬着身体举起手里带回来的包子。


  “我……我买了包子。只买了我一个人份的。我现在再去……”


  “不用了,孟儿做饭了。”


  这话是从自己父亲嘴里说出来的,一声孟儿叫的周九良恍恍惚惚分不清东南西北。等三个人都坐在了饭桌上,看着自己的父亲和爱人聊的投入,完全不想刚见面的两人,周九良只能是把头尽量埋在饭碗里吃着自己买回来的包子。


  碗里突然多了一筷头红烧肉,周九良猛的抬头撞上对面孟鹤堂的笑,红了耳朵红了脖子又慢悠悠的把头埋进饭碗里装鸵鸟。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我这儿子就是一个倔驴脾气。”


  看着平日里总是端着严父架子的亲爹喝酒喝的有些迷糊,周九良听着周老爷子的话有些摸不到头脑,他倒也没想多问,饭桌上称呼自然的孟儿,周九良大概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出来。许是喝的有些多了,许是为了给他和孟鹤堂留着自己的空间,周老爷子赶着又喝了两口酒,就摆摆手拍着孟鹤堂肩膀说了几句,又拍着周九良肩膀说了几句,脚底有些发软的出了医馆。得亏着镇子镇子间离得不远,一趟黄包车多加些钱也是有人愿意送的,等周老爷子把门关好,周九良放下筷子直了直腰,抬头与对面的孟鹤堂对视


  “先生,您不觉得应该解释些什么吗?”


  “嗯?啊,我要成亲了。”


  这话说的淡然好像在说今个晚上吃的是炖牛肉,周九良僵硬了身体,看着对面的孟鹤堂也放下了筷子,冲着自己笑的时候眼底的温柔潮水般的涌出来。


  “我要成亲了。”


  “……啊,恭喜恭喜。”


  “在这儿也得道一声,同喜同喜。”


  “您成亲我同喜个什么劲。”


  “没你我成什么亲?难道说你不想嫁给我?”


  这声音好像是周老爷子刚才喝的那佳酿,孟鹤堂的声音混在空气中惹得周九良有些口干舌燥,还没等回答就被人拉过了手,周九良刚想说些什么,就看见孟鹤堂的眼睛里噙了水。


  “我可去你父亲那儿好几次了,他才答应把你许给我。九良,我都提亲这么多次了,你怎么就是不答应啊……”


  周九良这回可算是明白上周家提亲,指名道姓要娶自己的那位是那位公子了,合着哪儿是什么公子,提亲这位店就在自己对面。


  自己这是被算计了。


  也不知道哪儿起的无名火,周九良一脸淡漠的抽出自己的手,应了一声就拿起了筷子继续吃自己的饭。


  如果除去他通红的耳尖和有些颤抖的手,周九良还是伪装的很好的。对面的乾元小心翼翼的端着碗坐到自己身边,筷子夹着红烧肉送到自己嘴边周九良瞥了一眼,就着孟鹤堂的筷子就把肉吞了肚子。接下来的红烧肉也都是这也进的嘴,孟鹤堂愿意喂,周九良也就乐得吃。几次下来成了下意识的动作,嚼了两口包子偏头张嘴想着咬住孟鹤堂正常来讲应该送过来的红烧肉,却被坂过头按着后脑狠狠的吻了上来。几乎是一瞬间,桂花的信息素扑面而来,周九良哼了几声被全数揉碎在吻里,也就放了筷子,任凭吃了一半的包子掉在地上伸手环住了孟鹤堂的脖子。


  这一吻下来,两人也不知道换了几个姿势,一开始的相拥,到后来的十指相扣,等结束了,周九良的大脑好不容易从缺氧中缓过来,就觉得自己的左手上被戴了些什么,低头一看,戒指。



  木雕的戒指,和对面那只手上的戒指成双成对。


  “我可还没答应你的提亲,这戒指就给我带上了?孟医生不觉得有些强买强卖的意味?”


  “周大夫这可就是污蔑我了。我送的玉你都收了,戒指有什么收不得的?”


  “这玉是我左眼皮跳,跳来的,和这戒指有什么关系。”


  “周大夫上次不是说了,一块玉不够,这不是再赔给你个戒指?”


  窝在孟鹤堂看看地上的包子,又抬起手看看手上的戒指,周九良的嘴角压不住的上扬,随后又板起脸,玩儿着孟鹤堂的手指清了清嗓子。


  “合着您早就和我爹计划好了。走之前老是出去,说是看父母,怕就是去讨好我爹去了吧?”


  “周宝宝真聪明。”


  没去反驳称呼,周九良拍拍孟鹤堂环在自己腰上的手,站起身来低头看着孟鹤堂。


  “那您成亲的日子也定好了?”


  “下个月十九。”


  “算一下,还有一个多月。”


  “嗯,给你些时间准备。”


  爱人的气息突然就又环绕了自己,孟鹤堂看着周九良扯着笑容凑近自己,在嘴边落下轻轻一吻,呼吸全数打在自己脸上。


  “谢谢先生体谅。”


  奶音甜的孟鹤堂有些回不过神,然后就这么被周九良拉着手腕直接推出医馆。冷空气让孟鹤堂打了个激灵,转头再去看,医馆的门从里面锁上了。


  “?!周九良?!”


  “夫君莫要着急,哪儿有新婚前一个月还见新娘子的道理?”


  突然穿出来得戏音惹得孟鹤堂骨子都苏了大半,想着周九良这戏可真是没白听,孟鹤堂有些无奈的拍拍红木的大门。


  “那又是哪儿来的新婚前一个月不能见新娘子的歪理?”


  “周某自己的规矩。”


   透过镂空花雕能看到爱人抿着唇笑的像只猫,孟鹤堂有些哭笑不得。


  “你就是得了糖还卖乖。”


  “先生这话说的不错。”


  他看到周九良用纤细的指尖穿过花雕的缝隙点在自己手背上,笑容狡黠。


  “我的确是,得了“堂”还卖乖。”


  等品出这句话的意味。孟鹤堂看到周九良已经离开了门口向柜台走去,吹了蜡烛这屋内可就没有了光亮,孟鹤堂还没来得及适应黑暗,爱人的声音就传来了。


  “先生快回去吧,我这老房子,指不定大晚上有些鬼啊怪啊的。”


  孟鹤堂只能是道了晚安回了对面的诊所。新装修的诊所自己这也是刚回来,屋里倒是整洁,没落多少灰,估摸着是周九良常过来打扫,孟鹤堂躺在床上看着月亮又看看自己手上的戒指,瞪着好看的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哪儿能有什么妖怪,要我说,那老房子里就一个妖怪,就是他周九良,还是魅人的妖怪。”


  思索了一下, 孟鹤堂环视了一圈屋里,眨了眨眼睛。


  “或许说是田螺姑娘更合适?”


  孟鹤堂被自己逗笑开来,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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