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夜夜流光相皎洁(12)
*不明显的民国设定,ABO设定
*乾元=Alpha,中庸=Beta,坤泽=Omega
*海外归子西医堂医生×少年老成中医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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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堂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出去两天一回来比自己小了六岁的爱人就突然不理他了呢?坐在门口时伸出的手被忽视,进了医馆询问的话被略过,孟鹤堂看着周九良坐在柜台里拿起了毛笔,如果不是宣纸上的鬼画符,孟鹤堂还真以为周九良这是在记账。最后还是孟鹤堂败下阵来,坐在周九良对面轻咳了两声。
“咳,周大夫。我来看看病。”
周九良没有反应,孟鹤堂曲起手指在柜台上敲了敲,勉强换来周九良眼神的注视。
“你这大夫怎么这样啊,怎么不给病人看病啊,还有没有当大夫的责任了啊。”
要不说孟小泼妇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这边叉着腰冲着周九良说的话带了埋怨的语气,颤着声音眼看着哭声就要起来了,被周九良一把捂住了嘴。
“孟先生,您歇会儿成吗?您这一哭街坊邻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半夜把李司令的车偷过来了。”
握住捂着自己嘴的手,孟鹤堂眨着眼睛笑的狡黠。
“只要周大夫别不理我,一切都好说。”
周九良拗不过他,嘟囔了句什么便坐下,想抽回手却被孟鹤堂握紧,只能作罢。
“九良。”
突然被人唤了名字,周九良有些不情愿的抬头。这头一抬便撞进了孟鹤堂的信息素里,一瞬间,周九良就感觉自己软了身子,说出来的话都带了桂花的甜。
“干嘛……”
“这话应该我问你。”
爱人的突然靠近,周九良几乎是本能的向后躲,低沉的嗓音在两人之间炸开。孟鹤堂总是一副公子模样,性格温和不说,为人更是狠不下来心。周九良在这相处的半年多来也算是感受到什么叫做被宠爱的有恃无恐。可现在,他被面前这个温和的乾元藏在信息素最深处的强硬压制,周九良的手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坤泽的本能而颤抖。
“航航。今天怎么了?”
周九良莫名的有种想哭的冲动。可算是开发了坤泽全部的软弱了,周九良冷哼一声别过了头。
“孟先生这还问我呢?您不应该和我说些什么?诊所都买了不就是为了躲我?要我说您不用整这些花活儿,您跟我说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主儿。您要是不想看见我和我说,我搬家您也别动地方啊。”
这回轮到孟鹤堂懵了,听着周九良声音里的颤抖,孟鹤堂有些手足无措。
“???谁要卖诊所???”
“还能谁啊,您呗。可不只想卖诊所呢,不还想和我分道扬镳?我也真是信了您的邪,敢情您七夕河边那话不知道是跟谁说了多少遍了呢。掀了盖头就算是成亲,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去掀谁家姑娘小伙的盖……”
孟鹤堂没让周九良继续说下去便堵住了他的嘴。他能感觉到周九良的挣扎,孟鹤堂便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以来压制。被衔着唇的人可算是放弃了挣扎,抓住了孟鹤堂服帖的衬衫发狠似的回吻。
或许说是打击报复的啃咬更合适?
谁含了谁的血谁也不清楚。满嘴的铁锈味儿弄的周九良皱眉,可算是结束了这个吻,趁着周九良平稳呼吸的间隙,孟鹤堂抹了下嘴上的血看着周九良笑容无奈。
“那些话只对你说过,我没想去勾搭别人家姑娘小伙,都是别人家的了我也勾搭不来。我没想和你分开,也保证从来没想过要卖了对面的诊所。”
“你!今个早上来那女人都说了你把诊所交给她让她装修了你还狡辩?!”
“谁说交给她装修我就是卖诊所了?”
周九良一瞬间哑口无言。看着爱人吃瘪似的抿起了唇,接下来的话轻飘飘的没了底气。
“……你都交给她了……”
“那是我通朋友找的。我这边儿可能要出趟远门,寻思着反正左右诊所也是关门,就正好让她再整修一下,重新进点新器材。”
看着周九良似乎还在嘟囔什么,孟鹤堂听不清了,扯着嘴角捏捏周九良的鼻子,看着面前的爱人怎么看怎么可爱 。
“你啊。”
“……我啊。”
对上周九良的眼睛,两人不约而同的笑开来。 孟鹤堂抬手抹掉了周九良唇上的血,换来是周九良带着些许道歉讨好以为的轻吻。这结可算是解开了,孟鹤堂松了口气。
“……不对。”
“嗯????”
小爱人再一次板起了脸,趁着孟鹤堂不注意一直握在手心都带了些薄汗的手被人抽回,孟鹤堂看着面前周九良站起身,撑着柜台凑到自己面前。
“你又要出远门?”
“嗯。”
“你这次出去去干什么去了?”
“啊……我去看看我……嗯……父亲母亲。”
说到这儿孟鹤堂嘴角不由得带了笑容,周九良看着他的笑张张嘴半天没说出什么,过了会又好像收了多大委屈蔫蔫巴巴的又坐回柜台里, 趴在柜台上声音裹了奶香黏黏糯糯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你这又不知道要走多久……也不告诉我去干嘛……”
空气好像在这一瞬间静止了,半天没有回音,周九良皱着眉刚想起身就被孟鹤堂按住了脖子。犬齿刺进血肉的疼痛和温热呼吸打在皮肤上湿润都使周九良晃神,中草药的味道混了桂花闻起来没那么刺鼻,周九良窝在爱人的气息中满意的深吸口气。
手心多了什么冰凉的物体,周九良哼了两声孟鹤堂示意他起身,然后抬起了手。
上好的玉工艺也自然好的没话说,周九良摸着玉上雕的花纹嘴角压不住的笑。看着孟鹤堂拿出另一个和他一对儿的玉,周九良掂掂手里的玉突然板起了脸。
“合着我这左眼跳财跳的是这个啊。”
孟鹤堂看着周九良手里摩擦着玉一副喜欢的不得了的样子,听了周九良这话不由得挑眉看着周九良的表情换成了不满的样子。
“亏我跳了这么些天,给我块玉就给我打发了?”
孟鹤堂笑出了声,他搭上周九良青了的那只手,抚摸着上面的伤痛随后把周九良的手翻过来,手指在周九良手心写写画画。
“不够,当然不够。跳了这么些天,可不得是笔大财?”
周九良同孟鹤堂对视,霎时间便逆死在孟鹤堂眼底的温柔乡,忘了呼吸的感觉。孟鹤堂的手指没停,弄的周九良有些痒,面前的爱人低沉的嗓音发出闷闷的笑顺着呼吸落在地面变成灰尘散在医馆空气都带了些暖意。
“我下半辈子开诊所挣得钱都给你,周九良,你说,够吗。”
手指轻点手心落下最后结束最后一笔,周九良慌了神待孟鹤堂抽出手指赶忙攥紧了手心好似怕掌心的字飞走。感受到孟鹤堂含着笑意的眼神周九良红了脸,轻咳了一声,周九良拿起旁边一只没沾墨的毛笔敲了敲孟鹤堂的手示意他翻过来。
“还下半辈子,西医老了可比不过我这中医值钱,到时候不定谁把谁的钱都给谁了。”
字写完了,周九良放下毛笔看着孟鹤堂笑。手握的紧,手心的字便跑不出去了。和爱人交换了一个吻,写着字的手十指相扣掌心对上掌心手心的字交融。
指尖写画是孟鹤堂。
毛笔描绘是周九良。
无论说什么也是分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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