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呀冰砸鸭

[堂良]夜夜流光相皎洁(2)

*不明显的民国设定,ABO设定

*乾元=Alpha,中庸=Beta,坤泽=Omega

*海外归子西医堂医生×少年老成中医良大夫




《——————————————


  身为医生,忙这个字眼基本充斥着周九良的生活,但近些天,他都闲得很,甚至抽出了时间实实在在的去听一场戏。听的很过瘾,周九良在柜台里检查着草药的缺少,嘴里哼着是昨天听到的曲子。时不时停下来,那双指节分明的手就拿起旁边的毛笔。比起这边儿的冷清,对面的诊所却热闹的很。


  对面这医生人长得好看不说,性格还好,更别说是一个单身的乾元,这些天生意不断,不知道多少小姑娘患的是心病。


  周九良舔舔有些干裂的唇,顺着舌尖吐出的字落在空气中最后化作药香。


  “孟鹤堂。”


  周九良是不在乎什么生意不生意的,左右都是医生,都是救人,哪儿来这么多钱财衡量的生意一说?只是这样的对比总给周九良一种输给了西医的错觉。


  指尖轻点桌面,周九良觉得脑子晕晕乎乎的。寻思着出去吹吹风,起身的时候腿一软,险些没嗑桌子上。估摸着是早上起来到现在没吃什么东西的缘故,周九良这样想着走出了店门。


  对面诊所里人比不上早上那会儿,赶上中午,各家都回去做口饭吃。周九良眯着眼睛看着太阳,脚上突然多了些重量,周九良一愣,低头就看见街口那只老猫趴在自己脚上都不愿意咪咪两声就要缩成团儿睡过去。


  周九良没给他这个机会,蹲下去扯着猫前爪,迫使已经合上的猫眼睛再次睁开,周九良一脸的严肃。


  “你还有脸回来看我?一开始不和你商量好了,等对面这诊所开了不行去。别解释,我昨个可都看到了,趴人家腿上睡得可好了不是?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跟一帮坤泽凑什么热闹?”


  看老猫迷迷糊糊又闭上眼睛,周九良叹口气最后把它抱在怀里捏了下爪子上的肉垫。


  孟鹤堂出门送走最后一位病人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对面那位还没正式见过面的中医黑色长衫蹲在地上,怀中的白猫是昨天进了自己家诊所讨了吃食还就这自己腿睡了一觉的那一只。那中医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孟鹤堂推了推眼镜,又往前走了几步。


  说是走了几步,其实就是从诊所里面出来,许是动作惊扰了对面蹲着的人,孟鹤堂同周九良对视。


  看起来还很年轻,怎么老气横秋的。


  空气中桂花和草药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在阳光下变得更为醇厚。怀中的老猫咪了一声趁着时机跳出周九良的怀抱,周九良下意识起身去追,猛的一站起来眼前一黑就向旁边倒。


  “小心!”


  扶住旁边的门框稳住身体,缓了几秒才再次恢复视觉,周九良感觉空气中桂花的味道好像厚重了些。转头对上一双眼睛,周九良的呼吸滞在了原地。


  那双眼睛里装着星辰。


  孟鹤堂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冲过来,他把一切归为医生的心理在作祟,悻悻的收回了手,孟鹤堂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那什么……你好,我是你对面诊所的医生,我叫孟鹤堂。”


  “您好。”


  很好,周九良的奶音攻击成功,孟鹤堂吞了吞不存在的口水。他觉得自己手心汗津津的,揣在白大褂的兜内不安的搓搓手。对面看起来比自己小的人神色冷淡,基本的礼数却一样没缺。


  “我是您对面医馆的大夫,先生。我叫,周九良。”


  这也算是第一次见面了,孟鹤堂是在东三省长大的孩子,就算出过国骨子里的东西却从来没变过。推推并没有掉下去的眼睛,孟鹤堂收起了扯出笑容的嘴角。

 

  “你怎么突然……”


  “本来早上没吃什么东西,一下子许是起来猛了。”


  “不吃饭可不行。一顿一顿都得吃……”


  “先生,我知道。我也是个大夫。”


  备显疏远的话裹着奶音让孟鹤堂止住了嘴。孟鹤堂有些发愣,周九良脸上没有笑容,甚至是一个客套的淡笑都不愿意给自己。似乎有什么不太对,似乎是面前这个人更适合穿上这身白大褂,不苟言笑的带着眼镜,握着钢笔的手在纸上写出的字带着棱角。


  可面前这人是个中医,他明明比自己这个西医更知道如何照顾自己的身体。

 

  莫名的,孟鹤堂这等温和的人心中起了无名之火。说不出来的烦躁,看着周九良颜色极淡的唇,孟鹤堂微微皱起了眉头。


  最终把一切再一次归于做医生的医者之心。


  “比起这个,先生,我不认为你们那瓶瓶罐罐里的东西可以当饭吃。”


  孟鹤堂的身体僵住了。因为这些天所有的事儿都堆在一起,他这些天都是靠着葡萄糖过活。孟鹤堂带着疑问看着周九良,周九良没看他,却好像收到了信号。


  “我起的早些,这几天吃过早饭回来恰能赶上你开门。没少看您喝那些东西。”


  孟鹤堂没再说话,谁也没再挑起话头,就这样沉默了大概半分钟,是周九良先沉不住的气。孟鹤堂身上的桂花味儿很好闻,混着阳光让人的心神都放松下来,但那西医诊所里带着的消毒水味儿一点点的展现出来,周九良受不了这个味道。


  “周某午觉的习惯,先回去了。城南的早点铺子不少,先生抽时间可以去看看。”


  木门吱呀,孟鹤堂转身勉强听到了周九良的后半句话。


  “我可不想那日,医馆收了个西医做了患者。”


  句句带刺,却又句句透着温度。医生的手是用来救人的,就连刀子般的嘴所划开的伤口也是为了救人。


  孟鹤堂进了诊所,也关上了门。


  他们都是医生,也许方法不同,但医者的仁心不变。


  孟鹤堂感叹着周九良的细心和藏在话语下的关怀,忽视掉了没停下来跳动的心。


  “周九良。”


  倒像是同今天的那声孟鹤堂做了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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