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呀冰砸鸭

[欺诈组]灵魂深处

*灵魂伴侣梗√
*这儿冰子√欢迎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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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利切•皮尔森,一名“慈善家”。这话说的难免有些讽刺,克利切靠在窗边看着花园里的艾玛小姐,阴沉的脸上难得露出笑容。这个男人是一位下等人,还失去了一只眼睛。

  无论是身处什么样的黑暗,还是会向往光。

  花园中的精灵似乎在哼着小曲,克利切的手指敲击窗边声音微小。身上的疤痕盖不住是腰间的一行小字。

  “走吧,皮尔森先生。”

  这行小字从出生相伴,路边曾有吉普赛女人说这是命运中,灵魂伴侣的标识。灵魂伴侣的吸引是无法抵抗的,克利切看着艾玛的身影,他能感觉到无形的吸引力。

  上帝早已经将命运写好,身上的文字就是所谓的脚镣。

  花园的精灵似乎注意到了视线。艾玛回头,恰巧与克利切对上视线。笑容,阳光,花。克利切红着脸挠挠头,有些手足无措。

  庄园所给的奖励和艾玛小姐,克利切都要。腰间似乎在隐隐发烫,提醒着克利切面前这个天使是自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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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园里来的人多了起来。空军,佣兵,甚至是什么能力都没有的普通人,那个连名字都不被人知晓的幸运儿也来了这个游戏。但是无论来多少人,游戏的规则不会改变

  五个人的游戏,狩猎者与被狩猎者。

  他已经纠缠这个监管者足够的时间了,大门开启的声音使克利切松了口气。现在没什么好怕的了,一路上都没看到艾玛小姐,就说明她足够安全。大门可以开启,再拖一会儿一切就结束了。

  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了枪声,克利切有些听不清楚。失血过多使他的手脚冰凉,耳边似乎有塞壬在歌唱,妄想拿走他的灵魂。

  但是会有天使将他从恶魔的手中抢回。

  当监管者的刀落下,没有使自己倒地不起的疼痛。身后的天使草帽掉在了他面前,克利切觉得心脏似乎都停止了跳动。

  “快走!皮尔森先生!”

  血液上涌冲向大脑。果然,果然不出所料!艾玛小姐就是克利切的灵魂!啊,上帝啊,你总算是在我活的日子里,干了件好事!身体因为兴奋微微颤抖,妄想张嘴说些什么可却错过了机会。隔着手套也是温热的手,温暖从指尖传至四肢,最后汇聚在心口。

  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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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是怎么逃离的,是怎样回到的庄园,身上的伤口是怎样被包扎的,克利切都不清楚。回过神的时候,克利切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了。伤口都被绷带包扎好了,有血从绷带中渗出来。手颤抖的抚上腰间的那行小字,热度似乎从手心传来,那是天使的象征,他与她必须相爱。

  外面的小雨下大了,乌云盖在黑夜之上,月亮混在之间挣扎着发出尖叫,却被厚厚的云彩全数吞噬。就像他们,他们来到这里,谁能找到他们?游戏要进行多久,最后会是谁胜出?他们的挣扎,他们的叫喊全数没了音信。

  隔音并不好的老房子,克利切能听到一楼敲门的声音。眯起眼睛并没有使单眼的视力好多少,克利切起身,随意披上衣服就下了楼。

  他同其他人一起到了大厅。门是被那个软弱的孩子打开的,那个幸运儿。进来的人满脸的疲惫,皮制的衣服肩头全部都湿透了。脸上的笑容带着歉意,手里的箱子放在脚边,帽子被拿下交替于胸前置于左肩。

  一位绅士。

  克利切向来看不惯这种上等人的作风,靠在墙上,眼睛紧盯着面前的人。

  ——身为一名“慈善家”,这是克利切的本能。

  “我很抱歉,各位先生小姐。雨大,路上耽搁,深夜叨扰。”

  声音有些发哑,但掩盖不住声音中的磁性。克利切看到那男人不知从哪里拿出的玫瑰,递给了在场的每一位女士。皮革的手套包裹,那是双好看的手,从手套与袖口的的衔接处可以看到皮肤略显苍白。

  “我叫瑟维•罗伊,一名魔术师。”

  眼神交汇,克利切马上移开了视线。为什么?克利切自己也说不清楚。克利切没去理会别人自己上了楼,最后的一眼,本想落在自己的天使身上,却在关上门的最后,视线落在了那位魔术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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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游戏克利切并不参与,阳光晒到脸上,被子因为下雨潮湿带着些惹人厌的味道。身上的伤口还在痛,克利切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从床上起身,脑子昏昏沉沉好像要炸开,起身的时候还不小心撞到了床头柜。

  浑身都好像散架一般。

  他醒来,恰巧赶上第一场游戏的结束。是大获全胜,克利切能听到细微的欢呼声,这是在这牢笼中金丝雀的相互安慰。狠抓了把头发迫使自己清醒,克利切带好帽子下了楼。

  佣兵,幸运儿,空军,和那位新来的魔术师。只有奈布和瑟维受了伤,艾米丽本想先为瑟维来治疗,毕竟奈布的伤口总是会牵连旧伤,可却被瑟维微笑拒绝。

  “萨贝达先生的伤更为严重,黛儿小姐请尽快为他治疗吧。我的伤口不碍事,不用太担心。”

  上等人的绅士作风。克利切从房间出来听见的就是这句话。那位空军小姐身上没有伤口,听着旁边人的叙述说是魔术师替她挡下了本应该砍中她的那刀。

  看起来似乎是真的,因为玛尔塔在瑟维的面前不知道说些着什么。克利切动了动位置,使自己离那里更近一些。

  “保护好一位女士是我所学到的并牢记于心的,您无需道谢。”

  克利切的目光不自觉的聚集在了这位魔术师身上。他的头发有些乱了,坐在一旁安静的好像不属于这个人群。身上的衣服被划坏了不少地方,那是件价格不菲的衣服,克利切的职业经验这样告诉他。瑟维的笑容柔和,带着些疲惫,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干裂不带颜色。

  瑟维就这样坐在那儿,只有他一个人,手里拿着他的帽子,闭上眼睛,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劫后重生的喜悦。

  他似乎发现了他。瑟维转头,与克利切对视,微笑,点头示意。

  克利切心里没缘由的躁动了起来。他转身,没再去理会女士们的讨论,只是眼睛在他的天使身上逗留了一下。

  休息一会儿,下一场游戏很快就会开始。

  克利切关上门,翻了翻乱糟糟的被子,从被子里扯出自己的脑子带好。

  “绅士的礼节?魔术师?不过是个老神棍耍的是街边的戏法。”

  克利切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无意识的,像是磁铁两极的吸引,克利切总是会想起那位于雨天到来的男人。

  克利切摇摇头,这个神经大条的男人没心情也没时间再去思考了。

  游戏再一次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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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佣兵,“慈善家”,魔术师,冒险家。

  这个组合是第一次出现。

  克利切的手飞快破译密码机,耳朵时刻注意着监管者的声音和随时可能大起来的心跳。已经破了两个密码机了,可还没碰到监管者。这是求生者间无声的默契,奈布应该是在溜监管者。

  奈布在的话,克利切的主要任务就是破译。

  密码机滋滋的电流声盖住了细微的心跳,等反应过来,准备离开,克利切转身同监管者撞了个碰面。

  上帝的宠儿,带引号的那层意义。

  身上带了伤,克利切看着一旁奈布淡漠的脸上难得浮现了惊讶。克利切冲奈布摆摆手,然后转身带着监管者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克利切的能力绝对不输这场上的佣兵。

  等到电机全部破译,警报响起表明着大门的开启,克利切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挺不住了,尽管求生的欲望强烈,可却无法支配身体。似乎已经听到身后的小丑拉响了电锯,克利切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克利切撑着发酸的眼皮转头。礼帽飞了出去,后背上的伤口触目惊心。发丝被汗液打湿,脸上的胡子还算整齐,克利切看着瑟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谁他妈需要你这老神棍救我?!克利切咬着牙转头就向大门的方向跑去。瑟维到底还是上了狂欢之椅,克利切站在门口牙齿几乎要咬碎了吞进肚子里。

  “库特。给我包扎。”

  医生的镇定剂排上了用场,克利切能感受到痛楚一点一点的消失。身体的感觉变得迟钝,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克利切再次跑回游戏场地。

  救下那位老神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瑟维在看到自己时眼中的惊讶克利切无法忽视。

  的确,这种时机一换三,大获全胜是最保险的做法,瑟维没想到会有人来救自己。

  “还能跑吗?腿没被吓软吧,老神棍。”

  面前的先生并不友好,瑟维看着像刺猬一样把所有刺暴露在自己面前的克利切,只是微笑着拍了拍身上的浮灰。

  “谢谢关心。“慈善家”先生。”

  挂着不同的名号,本质却都是一个称呼。

  欺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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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管者们碰到了一个小小的麻烦,来自那位新来的魔术师。本来交谈甚少的监管者们在这段儿时间不得不聚在一起分享自己的经验。

  你要知道,“慈善家”和魔术师两个人在一起,绝对不好对付。

  这两只狐狸把刀握在了手里,对着面前这个人的同时,也懂得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同时指向威胁者。

  克利切和瑟维的越来越默契,克利切有时会在瑟维上了狂欢之椅后跑到他面前,不去救他而是看着他飞天。瑟维也会故意放出分身卡住克利切逃跑的路线,然后笑着看克利切负伤。

  求生者们都说,克利切和瑟维关系越来越好了,这种时候克利切总归从发出声音不小的嗤笑。

  开什么玩笑。

  只是看不惯,除非他脸上展现的不再是假意的微笑,除非那张麻木的脸被其他情绪所取代。

  心里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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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暴雨。克利切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天没理由的烦躁。自己的眼睛丢失的那天就是这种天气吧?克利切抚上自己失去光明的那只眼睛。其实他早就记不得了,只记得血顺着脸向下湿了整个肩膀,被用来堵住眼睛的床单几乎没有一块儿干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天气?克利切其实早就记不起来了。

  今天的游戏没有他,他便在这种天气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或许应该出去看看。

  克利切这样想着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大厅里很安静,只有艾米丽在等待其余求生者的回来,这是身为医生她的操守。克利切随意去餐厅拿了些面包塞进嘴里,然后又回到大厅来回的走动。

  为什么要来?克利切给自己的回答是这边游戏有艾玛小姐的参与,可他又无法控制自己脑内浮现是瑟维的身影。门被推开,随着被推开的门闯进感官的还有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

  艾玛和库特扶着是受伤严重的玛尔塔和瑟维。玛尔塔的腿受伤严重,应该来自于监管者饲养的小“宠物”。而瑟维额头上有一个不小的伤口,血顺着向下已经糊住了左眼。

  克利切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艾米丽变得忙碌起来,克利切本想去安慰安慰心中的天使,腿却不自觉的向艾米丽那边走去。

  玛尔塔的腿伤口不小,甚至有些惨不忍睹,而瑟维因为被撞击脑部现在还有些迷迷糊糊。瑟维的礼帽被放在一边,外衣也被叠好和帽子放在一起,甚至是常年不脱下的手套,都被脱下放置一旁。
 
  虽说不想承认,但那双常年隐秘于手套下的手骨节分明。手腕处似乎什么,当艾米丽把瑟维的手翻过来解开袖扣的时候,克利切注意到了。手套同袖口的连接处,那下面的皮肤似乎隐藏了什么秘密。克利切想再仔细的看看,艾米丽已经将手翻过去了。

  克利切不自觉的吞了吞不存在的口水,伸手揉乱了自己的头发。腰间有些发痒,克利切不想去管它。心脏撞击胸腔血液向上翻涌撞得耳膜生疼,克利切搞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他在这儿帮不上什么忙,最后在略显嘈杂的人群中退出,回到自己的房间。

  雨还在下,并且没有停的意思。

  早就没有感觉的义眼莫名的疼痛起来。一起好像回到几年前的那天,克利切咬着牙蜷缩在床上,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冷汗直冒。

  该死。

  克利切的拳头重重的砸在床上,全数被吸收进去。腰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灼烧,牵连着五脏六腑都在颤抖。好像一切都要化为灰烬,体内的血液在碰撞中找寻着出口。

  去他妈的灵魂伴侣!

  完好无损的那只眼睛被不知名的情绪染红,克利切喘着粗气手指在腰间留下不深不浅的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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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利切再没和瑟维一同上场,两个人之前的所有默契好像都不复存在,形同陌路。监管者们自然是开心,求生者们也没有因为这个影响什么。巨大的钢琴演奏中,弹错一个音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是谁又能保证在这场演奏中,这两个音符永远不会碰撞呢?

  克利切再次和瑟维坐在桌子的同一面等待游戏的开始是在一个月后。瑟维的额头留了一个不大的疤,仔细看才能看的出来,克利切在游戏开始前注意到。

  游戏进展的很顺利,至少在开前两个密码机的时候没什么大问题。但在克利切开第三个密码机的时候,特蕾西被恐惧震慑,上了狂欢之椅。没等他去救人,艾玛小姐就因为救特蕾西负伤。时间开始紧迫了起来,克利切的手心出了些薄汗。

  “你去看看伍兹小姐和特蕾西怎么样。密码机这里交给我。”

  破译的手顿了一下,克利切在游戏里已经许久没有听过这老神棍的声音了。压了压自己的帽檐,克利切也不去推辞什么,转身向刚才狂欢之椅的方向跑去。

  他成功的引开了鹿头,代价是后背的伤口。他实在是跑不开了,被栓在气球上的刹那,大门打开。上了狂欢之椅鹿头便转身离开,他不敢确定鹿头是否在旁边等待其他的求生者离开,荆棘刺进皮肤克利切闭上了眼睛。

  一换三。他们还是赢了。

  耳边突然传来撕扯荆棘的声音,克利切猛的睁眼,入眼是熟悉又有有些陌生的脸。

  “?!老神棍你来这干什么?!快走!一换三咱们就…”

  “艾玛小姐和特蕾西我已经让她们先离开了。无论怎样都是平局,你不用担心。”

  带着手套也无法遮盖的好看的手被荆棘刺出血珠,可能是觉得手套太碍事,瑟维咬着手套的指尖把手套整个脱下。

  克利切吞了吞口水,移开了视线。

  被救下没等包扎完,鹿头便回来了。克利切被狠狠的推了一下恰好碰到伤口,刚想回头骂那老神棍便看到的便是瑟维被鹿头的钩子钩住。

  “跑!”

  求生的欲望驱使他移动双腿,回过神自己已经在大门处了。

  该死!

  克利切抓着帽子狠狠的摔在地上,攥紧胸口的衣服蹲在大门口咳个不停。他不会离开的,头顶的乌鸦盘旋惹人厌烦,克利切靠在大门边眼睛死死的盯着军工厂里。说来可笑,他都不知道瑟维会不会跑来这个门,就这么等,不过也无所谓,他离门足够近,如果发现什么不对跑出去就好了。

  可他为什么要等瑟维。

  克利切自己也想不清楚。他把这归功于瑟维救他下来的感激,可以前的所有游戏无论是谁救下他他都选择了一换三。

  就连他的天使也一样。

  “皮尔森先生?!”

  眼眶似乎是湿润了,克利切听着人有些哑的声音浑身脱力一般蹲了下去。是谁先笑起来的?记不清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克利切才勉强停下。瑟维嘴角的笑意还没褪去,那只没戴手套的手向他伸来。

  克利切觉得腰间滚烫,抬头看着瑟维逆着光的脸张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走吧,皮尔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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